見過Ontario湖的人,無不驚艷于她的美!
從高大雄偉的落基山脈之城溫哥華,到其瑰麗綺宛的卡爾加里,再到五湖之濱的安大略湖畔,上天讓格魯伯劍橋高中和Ontario這個美麗動人的名字緊緊聯系在一起--新設的格魯伯劍橋高中離Ontario湖水騎自行車不過才十五分鐘!
1927年,德國學成歸來的蔡元培感西湖之溫婉,遂立過一平生宏愿:“竊以最適宜者,實莫過于西湖……將來若能將湖濱一帶,撥歸藝大管轄,加以整理,設立美術館、音樂院、劇場等,成為藝術之區,影響于社會藝術前途,豈不深且遠耶!”世道無常,格魯伯教育竟西渡重洋,來這個萬里之外的異國“西湖”再造中國人文。
Ontario(安大略)之名是易洛魁語Skanadario,意思是“閃光之湖”。不可一世的易洛魁人曾擁有從乞沙比克灣 (Chesapeake Bay) 到密西西比河和伊利諾河,從肯塔基到安大略湖之間的廣袤地域。據研究民主史的學者認真考證,易洛魁人發明的部族聯盟制,竟然啟發了美國的民主聯邦制!
靜立浩瀚的湖邊,初冬的勁風吹來,正是美國偉大的民主詩人惠特曼《在藍色的安大略湖畔》所寫的:“在藍色的安大略湖畔,湖風吹著我,波浪成排地向我涌來,我與力的脈搏一起顫動?!庇植挥勺x到他在開篇所寫的紀念兼頌揚的文字:“在藍色的安大略湖畔,當我默想著那戰爭年代和恢復了的和平,以及一去不返的死者,一個巨人般魁偉的幽靈以嚴峻的表情招呼我,給我吟誦那首出自美國心靈的詩吧,它說,為我吟唱勝利的頌歌,并且奏起自由進行曲,一些更加高亢的進行曲,在你離去之前,為我歌唱民主誕生中的陣痛時刻。民主,命定的征服者,可是還到處有奸詐的假笑,每走一步都會遇到死亡和叛逃?!薄拔抑B聽著安大略湖邊的那個幽靈,我聽見那聲音揚起來,向詩人們發出呼吁,那些本地的偉大侍人,只有由他們,這些州才能融合為一個國家的整體?!边@個被惠特曼所熱情歌頌的歷史偉人,正是廢除北美奴隸制的林肯,北美社會民主進化史上的犧牲者。
孔子行游,見孺子歌曰:“滄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纓。滄浪之濁清兮,可以濯我足?!毙闹兴毂屓?。然而紛爭的亂世終究待夫子以棄履,未給滿腹經綸的“圣之和者”以施展政治的一絲機會,最終他也只能望汶水而嘆:“逝者如斯夫!不舍晝夜?!眱汕灏倌甑娜宋膲粝?,如今早已在彼岸如夏花般燦爛。
夫子之觀水與惠氏之觀水,雖仁愛相通,然其果迥然不同。因為安大略湖的水,永遠是清澈的,又寬闊如海,哪里可容淪浪之濁?夫子見了安大略湖的三千弱水,必以為就是海外的浮桴勝境了吧。
從白先勇的《芝加哥之死》,到余曦的《安大略湖畔》,重述著一代又一代大陸華人海飄客雖則美好實則潦倒的自由夢想。時焉?命焉?舊人坎坷摧人的故事甫一結束,新人激動人心的夢想卻又剛剛開始了……
《詩》云:“匪兕匪虎,率彼曠野?!庇衷疲骸皹吠翗吠?,愛得我所?!狈蜃涌蓯?,終難脫俗,寵辱之間,時則不同。孟子謂孔子是圣之時者,想是臆想附麗得多了些。